2022TIFA 台灣TAI身體劇場✕印尼艾可舞團《AriAri》《Ita》影片 。 (兩廳院提供)
新冠肺疫情雖然阻隔了人與人間實質上的接觸,但拜科技之賜,網際網路縮短空間距離,人們甚至可以視訊後快速閃婚,但這樣便捷的工具,卻沒有為台灣和印尼編舞家瓦旦‧督喜,艾可˙部利陽托搭起方便橋,使得努力3年已編至百分之八十的舞作無法持續,瓦旦和 艾可的「雙舞作」必須打碎重作。
瓦旦‧督喜是前原舞者團長,也是「TAI身體劇場」的創辦人。說起艾可˙部利陽托,他身為印尼梭羅市及艾可舞團和獨舞工作室的創辦人及藝術總監,瓦旦表示,他和艾可2014年就認識,2017年艾可首次來台,參與兩廳院新點子舞展,雙方經深入交流興起台印合作契機。
台灣TAI身體劇場藝術總監瓦旦.督喜(右)與印尼艾可舞團藝術總監艾可.蘇布利陽托(左) 。(兩廳院提供)
瓦旦的作品,經常觸及從部落走向都市的文化省思;艾可的作品經常挑戰傳統禁忌、碰觸當代議題,兩人都傾力於關懷土地及生長於斯的人文。瓦旦認為,疫情影響最大是創作方向,疫情前想再去印尼和艾可交流,可疫情阻斷了面對面溝通機會,更可惜的是艾可很習慣線上編舞,「他可以邊滑手機,很快舞完成編舞工作。」瓦旦卻不習慣線上編舞,覺平面抓不住和舞者距離,無法進行工作。」
兩地相隔又不能線上交流,瓦旦抱頭苦思創作要如何轉變,此時現任台北藝術節策展人的鄧富權建議瓦旦轉向移工、新住民議題發展。了解移工的朋友帶著他去屏東東港,看到移工的生活和工作,他們在很不穩定狀態下求生存,「移工們自己募資蓋清真寺,自己組樂團參加當地公廟陣頭,想由創造中找生活安定。」瓦旦表示,台灣移工們凝聚力很強,但生活和工作不穩定,在疫情發生後台灣的社會也出現不穩定情勢,像表演藝術只能做線上排練,兩者相對應,使他決定舞作轉向移工、新住民發展。
《AriAri》為艾可.蘇布利陽托編舞,以爪哇神話AriAri作為創作脈絡,找尋「雙胞胎」之間獨有的經驗與感知,探索關係中最綿密的羈絆與關照。 (兩廳院提供)
瓦旦表示,他很清楚明白自己做不來移工的議題,但他在東港田調的過程中,看見了他們的凝聚力,以及生活及工作的不穩定,而這樣的不穩定狀態,置放於這次的舞者之間,讓他們從各自身體文化與生命經驗出發,透過音樂的催化與療癒過程,產生情感連結,進而創造出屬於「群體」、「我們」的身體情境。
「雙舞作」由瓦旦負責上半場30分鐘的演出,這隻舞叫《Ita》,瓦旦解釋,Ita是太魯閣語「 我們」的意思,包含3位印尼舞者,台灣2位年輕舞者一起跳,以他們不同生活經驗,不穩定的連結成「 我們」。瓦旦說:「實驗劇場觀眾席很鬆動,想透過設備,音頻震動,讓觀眾和舞者感受各種不一樣的震動。」另外透過視覺舞台上會有塊很輕的布,一有氣流就移動,產生氣流空間感覺,布代表生命的波折,「整隻舞作由噹嘟音樂開始,到移工的認識,最後推到生命經驗,疫情促使每個人的不太安定,更帶有某種孤獨感。」
《Ita》編舞家瓦旦以印尼「噹嘟樂」(Dangdut)為創作靈感,將移工們在不穩定的處境下,藉由音樂尋求身體安定感的共振狀態,置放於舞者之間。 (兩廳院提供)
《Ita》舞作音樂用鼓和電子音樂做為素材,反復呈現。瓦旦表示,在接觸移工和新住民過程,發現印尼的噹嘟音樂,由兩面鼓敲擊出聲音,是印尼勞工階級發展出來的音樂, 這種音樂經常描繪著爪哇庶民離家工作的心情,歌詞很低沈而悲傷,曲風卻是舞曲。因而想到台灣原住民60,70年代有一個歌叫林班歌,和噹嘟音樂感覺有連結,舞作以移工生活和工作領域延展,現場噹嘟伴奏下的氛圍,開啟一些啟發。
五位舞者有不同傳統文化的舞蹈底蘊,瓦旦指出,先了解舞者傳統舞中的動作脈絡,想透過某些方式打破他們跳傳統舞的慣性,之外也會帶他們去布農族部落走獵徑,很難走的路,舞者會找到平衡方法,讓舞者在不一樣的環境改變身體,很難掌握,打開人體五感,舞者說感覺更有創造力。
台灣TAI身體劇場與印尼艾可舞團《AriAri》《Ita》舞者與編舞家合照 。 (兩廳院提供)
「雙舞作」整場100分鐘,瓦旦上半場《Ita》,艾可是下半場《AriAri》 ,雙舞作兩位編舞家理念不一樣,瓦旦表示,雙舞作重要是情感,在不穩定狀態中找到安定,說家庭情感的東西,都是談情感連結的事,兩個不同國家舞者感情交流的作品,兩人創作雖途徑不太一樣,但在舞作中會有交流。
兩廳院2022TIFA台灣TAI身體劇場✕印尼艾可舞團《AriAri》《Ita》,4月8日至10日,國家劇院實驗劇場。(文轉自兩廳院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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