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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起落的雲霞,映照人生況味— 專訪雲門舞集藝術總監 鄭宗龍


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與25位舞者共同創作《霞》。(雲門提供 _ 攝影 王晨熙)


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近2年陷進新冠肺炎禁錮中,無法外出巡演,不能生活群聚,在三級警戒WFH期間宗龍見到舞者們各種居家狀態有別於排練場上的他們,加上獨處的時間增長,讓宗龍體會到人的多樣面貌和變化,於是決定大家一起工作,與25位舞者共同創作,有別於以往編舞家主導的模式,這次倒過來從舞者內心開始發展,從舞者生命經驗投射出形形色色的真實自我。

宗龍提到「當情感與身體真實的連結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跳舞。」於是《霞》舞者真實赤裸的心境將呈現在舞台。「這次創作過程,我試著用民主式創作,蒸餾團員的經歷作為編舞線索,舞者舉動像光一樣照到身體裏面情感的意圖,展現人世間多元也多重的情緒樣貌。」

《霞》作品舞者除了跳舞,還要畫畫挑戰自己,他們圖像會出現在舞台上。(雲門提供 _ 攝影李佳曄)


在和舞者編創《霞》作品之際,鄭宗龍決定回到每個人身上找題材,舞者除了跳舞,還要畫畫挑戰自己,他們圖像會出現在舞台上。鄭宗龍表示,每個人要分享一個內心的故事,有人說失戀,有人說自己曾成功跨越障礙的經驗,有人說曾犯的錯誤,這些故事都在他腦中成為「蒸餾」的線索,鄭宗龍說:「舞作中,有舞者一直腳不著地走踩在人家身上,如同在雲端一樣,像走鋼絲的人,這是來自於被欺騙時的徬徨感受。由舞者提出的故事中找到足絲馬跡,成為編舞的線索。」

鄭宗龍說:「就是每個人都回到自我,形形色色是我,每個人都找到自己,認識自己可能性,音樂、影像、聲音也都一樣,周東彥要大家畫畫,音場設計要大家找聲音,這些元素都會放在舞台上,這不是只有單一的我,而是很多我集結而成,創作者只是集結的東西整合而成,是我看這些元素的觀點。」

舞作12個音樂,共12個段落,有顔色、有情緒的感覺,沒有強烈的故事,鄭宗龍說:「這隻舞舞者覺難跳,像在抽像對話裏沒有標準,但跳到感動地方所有人也可以感受到,但也說不出感動原因,讓自己和音樂和動作更貼近,成為表達自己情感最真實時刻,自己故事只是媒介,讓舞者更靠近彼此,也可以是他們要講的故事,也是舞編在處理舞作的線索,因舞蹈難敍事,所以難跳出事件情感。」

2022鄭宗龍全新舞作《霞》,讓觀眾可以透過舞作照見自己。(雲門提供 _ 攝影 李佳曄 ) 鄭宗龍表示,每個人內心都有一塊地方像雲一般飄聚不定,透過不同的創作者以文字或各種藝術形式各自抒發表達,「我自己期待這齣舞作如光般照到雲彩,讓觀眾可以透過舞作照見自己,感受到一種溫暖。」

由《霞》的創作靈感鄭宗龍觀察到人的內心世界往往積累很多情緒,鄭宗龍表示,希望透過舞作將那些情緒折射出來,就像一道光照亮它。曾看過希望霞這作品能像光一樣,割開黑暗的是霞,因被光照到,那些物件才會被看見,才有機會被清開。

為了對應到舞作的感覺,鄭宗龍特選了日本薩克斯風手兼作曲家清水靖晃以薩克斯風演出改編的巴赫《無伴奏大提琴組曲》,這個改編版本保留了核心旋律,音樂滿溢著褪去了神聖感的人味,搭配舞者的身體動作詮釋出人各式各樣正負不同情緒,希望舞出照亮黑暗內心世界的霞光。

2022鄭宗龍全新舞作《霞》影像設計希望帶給舞迷很不一樣的視覺感受。(雲門提供 _ 攝影 李佳曄 )

舞台設計這次只有影像,鄭宗龍説,他力邀拿下美國四座葛萊美獎的得主—音場設計馬塞洛.阿內茲一起合作,希望在劇場內營造聲音運動感。而服裝與燈光部分,鄭宗龍笑說,因為每個舞者的個人風格迥異,燈光要如何呈現還在傷腦筋,服裝部分他也交給設計師范懷之,讓他決定究竟每位舞者要穿一樣或各自不同的衣服,影像設計則首度與周東彥合作,希望帶給舞迷很不一樣的視覺感受。

雲門舞集 《霞》4月15 ¸16 ¸17 國家戲劇院首演。(文轉自兩廳院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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